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钢铁火药和施法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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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六章 血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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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温特斯摇了摇头,搀扶戈尔德站起身。后者还很虚弱,是强撑着来复仇。

    “楼上还有一个女的,几个小孩。”夏尔走了回来,低声说:“控制住了。”

    温特斯看向戈尔德。

    “够了。”戈尔德突然笑了几声:“我没死,他抵命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夏尔又拿出一张印花羊皮纸:“纳瓦雷小姐的本票,在这家伙的柜台里找到的。”

    戈尔德接过本票,执着地说:“我要把这张本票兑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温特斯点头。

    于是用从金匠身上找到的钥匙打开了金库。

    戈尔德一枚一枚地数着杜卡特金币,连一片银角子也没有多拿。

    点出整整一千枚杜卡特,戈尔德把本票放在金匠尸体上,并在上面压了五十枚金币——这是应该缴纳的保管费。

    然后,他冲着金匠的尸体啐了一口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温特斯扶着戈尔德离开。

    “我若是还在做刀口舔血的行当,被打被杀我绝无怨言。”曾经的海盗头子难过又悲怆: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啊……”

    温特斯没法回答,他扶着戈尔德一直走到屋外。

    因为噪音的问题,工坊都是独栋房屋,远离其他住宅。

    温特斯和夏尔的动作很快,尚且无人发觉金匠工坊内的仇杀,巡夜人也还没过来。

    温特斯扶着戈尔德骑上马鞍,轻声告诉戈尔德:“阿尔帕德炸塌了西南角城墙,夏尔会带你从那里出城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呢?大人。”戈尔德意识到温特斯不会跟他一起走。

    “我?”黑暗中的温特斯似乎在笑:“我还有事情要做。”

    戈尔德紧紧抓着温特斯的手,拼命摇头。

    “天亮我若是还没去找你们,就不用等我了,带着戈尔德回海蓝。”温特斯对夏尔说。

    夏尔抹了一下眼泪,重重地点头,打马带着戈尔德走远了。

    温特斯望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下。

    他把手杖插进鞍袋,把军刀挂在腰畔,又从鞍袋里取出那一百六十四根木锥。

    然后他上马,朝着城北走着。

    深夜的诸王堡街道上,他孤独地走着。

    越往城北走,遇到夜巡队就越频繁。

    诸王堡实施宵禁,市民入夜一律不得上街,但是军人不在限制之列。

    温特斯穿着军官制服,一路畅通无阻。夜巡队只是抬手敬礼,没有盘问阻拦他。

    他一直走到一座漂亮的二层石质建筑的大门外。

    这座二层石楼是帕拉图陆军军事委员会的办公场所,也就是过去的陆军总部。

    温特斯在大门外不急不忙地拴马。

    卫兵好奇地看着这位军官,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不把战马送到院内的马厩。

    将战马好好地拴牢,温特斯提起军刀,拖着伤腿径直走向正门。

    他的腿伤没有完全好,步伐有点跛,但是他走得很坚定。

    “长官,请您出示您的身份证明。”卫兵走上前来,询问这位穿着一套旧制服的陌生军官。

    温特斯抬起手。

    伴随着一连串的爆裂声,鲜血从卫兵的头盔里涌出,卫兵软软地栽倒。

    其他三名卫兵被吓得呆住,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,也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。

    只见对方一抬手,对方面前的人便暴毙。

    温特斯继续走向石楼,看着剩下三名卫兵:“别找死。”

    先是一点火星,紧接着是几寸火苗,烈火在冰冷的炉膛升腾而起,炽热的愤怒正在他的胸膛熊熊燃烧。

    他等待这一刻已经等得太久。

    一名卫兵从惊恐中恢复知觉,伸手要去敲钟。他的手还没碰到钟绳,他就已经被一刀毙命。

    “别!找!死!”

    剩下两名卫兵的意志被彻底击溃,不久之前他们还只是民兵而已。两人连滚带爬地后退,跌跌撞撞逃向大门外。

    但是大门的动静还是惊动了其他人,衣衫不整的卫兵从值班房间涌出,他们吃惊地望着眼前这一幕。

    “敌袭!”有人如梦初醒般大喊。

    卫兵们陷入混乱,有人转身回屋去拿武器,有人出来时就带着刀剑。

    还有人仗着人多势众,想要直接拿下这孤身一人的袭击者。

    “我只要塞克勒!”温特斯拔刀杀入人群:“挡我者死!!!”

    旧陆军总部二楼办公室,塞克勒准将——不,现在已经是塞克勒少将兼大军团长——也察觉到外面的异样。

    攻城战那段时间,塞克勒吃住都在军营。叛军败走之后,塞克勒便把家搬到旧陆军总部。

    他就住在这里,住在帕拉图第二共和国陆军的心脏里。

    他听到外面有异响,便打开窗户。

    炸雷般咆哮声从黑暗中传向四面八方,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正在噬人: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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